第一一三叩门(2 / 4)

高层面的授意。而他怀疑,这股阻力很大程度上就来自于眼前这位。

&esp;&esp;齐安迎着他探究的目光,回答得直接而干脆,没有任何迂回和修饰:“不予立案,是基于专业判断。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,张招娣,张女士并非遭遇不测或失踪。她有明确自主的离京意向,且后续未显示遭遇人身威胁或陷入危险境地的可靠情报。按照相关规定,不符合立案侦查的法定条件。”他的声音平稳冷静,却不容置疑,每个字都像冰冷的小锤子,清晰地敲在沉聿心上。

&esp;&esp;他特意用了“张招娣”这个名字,而不是沉聿口中的“张晗”。这细微的差别已是明示。齐安知道她的真实身份,知道她的过去,她的离京,很可能就在他的知情范围之内,甚至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帮助或默许。

&esp;&esp;伪装被彻底撕破。沉聿不再试图维持任何表面上的客气,猛地向前一步,双手“啪”地一声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,身体前倾,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,目光死死锁住齐安。两人之间仅隔一张办公桌的距离,空气中仿佛迸发出无形的火花。

&esp;&esp;“我要知道她的位置。现在!”沉聿低吼着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&esp;&esp;齐安丝毫没有被他的突然逼近吓倒,甚至连坐姿都没变一下,只是微微抬起下巴,眼神骤然变冷,同样干脆地回绝:“我没有义务,也不能告诉你。”

&esp;&esp;“齐安!”沉聿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急切,撑在桌面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,不自觉地握成了拳,“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?你知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?她差点杀了江贤宇,江贤宇是什么人?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!一旦落在江贤宇手里,她会是什么下场,你想过吗?”他试图构建最严重的后果来打动齐安。

&esp;&esp;齐安只是摇了摇头,沉默中透露出另外一重含义,那也与你无关。

&esp;&esp;沉聿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胸口剧烈起伏,肺都要气炸了。他试图换一种方式,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哀求:“齐安,算我欠你一个人情,只要你开口……她是我的女人,我必须找到她,把她接回来。我发誓,我会保护好她,不会再让她卷入任何危险……”

&esp;&esp;齐安终于再次开口,语气却冷得像冰,完全将他撇清在外,划清界限:“保护每一位公民的合法人身安全,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职责。不劳沉局长额外费心。”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沉聿脸上,不仅冰冷地拒绝了他的要求,更是彻底否定了他与张招娣之间那层特殊关系。

&esp;&esp;看着齐安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,一个此前一直被忽略的念头,如同惊雷般劈进沉聿的脑海,瞬间照亮了许多之前被忽略的疑点。

&esp;&esp;齐安和她绝不只是普通朋友,不只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那么简单。

&esp;&esp;那些之前缠绕在心里的疑问瞬间有了答案。那晚在疗养院,张招娣是如何莫名失踪的?她逃离之后那个漫长的夜晚究竟去了哪里?之后她又是如何能如此顺利地离开疗养院回到京都,避开所有追踪视线的?

&esp;&esp;原来如此!

&esp;&esp;沉聿的拳头瞬间捏得死紧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“嘎嘎”的脆响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怒火混合着强烈的嫉妒,疯狂地灼烧着他的理智。太阳穴突突直跳,血液冲上头顶,耳中嗡嗡作响。如果眼前坐着的是江贤宇,他早就一拳狠狠砸过去了,哪怕打不过也要拼个你死我活。

&esp;&esp;但这里是警察局,是齐安的主场。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手握实权的刑侦副局长,他不能动手,甚至不能有太过激的言行。

&esp;&esp;这种克制憋的人几乎内伤,他死死咬着牙关,口腔里甚至尝到了铁锈味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问话,声音微微颤抖着:“那……她现在,至少安全吧。”

&esp;&esp;齐安的眼神复杂难辨。

&esp;&esp;事实上,在之前那通视频电话,告知她陈汉升失踪的消息之后,她那边就匆忙的切断了连线,随后,他发现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拉黑了,所有通讯渠道都无法联系。

&esp;&esp;起初齐安并未太过担心,毕竟,被她任性拉黑似乎已成常态,他甚至有些习以为常,总觉得过不了多久,她又又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突然出现,或许还会倒打一耙埋怨他。

&esp;&esp;然而,这一次,情况显然不同以往。

&esp;&esp;她似乎做了几期周密的准备,刻意切断了所有常规的信息留痕,避免可能到来的电子追踪。他尝试通过技术手段定位,却发现信号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滇西北一个极其偏远的小镇基站,随后信号便飘忽不定,最终彻底消失在原始密林的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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